前言
台灣在1987年,陳永興、鄭南榕等人突破政府禁令,成立「二二八和平日促進會」,在台灣各地舉辦多場說明會,台灣民眾開始可以這個戰後最重大事件。促進會於當年2月14日在台北舉行第一場演講會時,朗誦了柯旗化在獄中所寫的〈母親的悲願〉,這首台語詩是柯旗化為紀念在二二八事件中犧牲的學長,岡山人余仁德所寫。[1]
高雄市是台灣1947年三月大屠殺最早發生政府鎮壓屠殺的地方,然後迅速擴及原高雄縣區域,岡山是高雄縣地區遭到最大量逮捕和傷亡的地區。
戰後的岡山亂象
對臺灣人而言,戰後取代日本政府的新政權,延續了日本的統治模式,只是一個「新總督府」。但讓臺灣人更不能忍受的,是比日本政府更糟糕的前近代「中國統治模式」,讓台灣社會倒退了三、四十年。官員以裙帶關係任用親戚,加上伴隨著貪污腐化的經濟統制措施,造成米糧短缺,社會上由於軍隊軍紀敗壞,許多軍人在地方作威作福。[2]這些亂象,都同樣出現在岡山地區。
在1945年12月7日國民黨軍隊進駐岡山之前,[3]岡山人在無政府的狀態下自治管理了將近4個月。但在新政府人員完全到位後,接下來的一年多,岡山人面對新統治者帶來的各種前所未見的新形態惡行,。岡山由於駐軍最多,最大的困擾是新政府的軍隊軍紀敗壞。
228事件前最嚴重的事件是1946年7月24日深夜2時許,所發生的軍人搶劫害民眾案,造成民眾一死一重傷。當日深夜,有三位軍人,潛入店家卻東窗事發偷竊不成,開槍殺害米店老闆劉厝人劉林,並造成劉林的次子劉萬得中彈重傷。[4]岡山為此召開臨時民代表大會,鎮長、代表會主席、全體鎮民代表都參加討論。代表會主席楊縛報告調查,由於凶手身著軍服,警察單位不敢馬上進行搜查逮捕,而等到憲兵、檢察單位到達,凶手早已不知去向。結果,這個臨時會的結論是不痛不癢的「逃走兵,盼望當局檢舉」,要求「禁無故帶短槍」。[5]
19460726《民報》三暴漢穿軍服無端槍斃米商 |
當時軍紀敗壞的事件還有,在岡山、鳳山等處,皆有士兵持手榴彈恐嚇民眾索取錢財,或以手榴彈脅迫搶奪性工作者財產。[6]
在地方行政的部份,新政府官員的不良素質與作為,讓岡山地區民眾不敢領教。岡山地區出現很多盜竊公家財產的案件,還有軍人把鹽丟入飛機引擎,造成引擎生锈成為廢鐵,然後變賣。
社會上新出現的詐騙手法,司法單位竟也有奇怪的作為配合,造成民眾更加的無所適從,整個日治時期的法治社會一直崩解。曾有假冒檢察官的事件,向家中有案的民眾表示要擔任白手套,還導致岡山名醫陳丁財被無辜捲入。[7]還有自稱「藍衣社」的福州人騙子,到橋頭名醫沈祈彰家中長住,但由於在外招搖撞騙實在太久,被岡山民眾與警察視破並拘捕。沒想到送到高雄地方法院卻被檢察官馬上釋放,這位騙子竟拿著無罪傳票回到岡山地區,向之前檢舉他的人及岡山人展示並大罵威脅,讓岡山人心惶惶。[8]
在行政上,以岡山郵局為例,在戰後即由已在岡山郵局工作18年,最有經驗的王壽立擔任局長,七十多名員工得知總局將派外省人擔任岡山郵局局長,並且還要帶四、五名人員到來,岡山郵局員工當然知道當時「外省人」的能力為何,憤慨本部的錯誤作法,集會展開挽留王壽立局長的動作,向郵政管理局陳情。[9]
環境衛生方面,岡山在日治時期絕跡的天花、霍亂、豬瘟都復發流行。
228之後的岡山
二二八事件在台北爆發後,高雄市於3月3日始爆發衝突事件,[10]岡山民眾則早在3月1日上午,就有數百名群眾聚集到岡山空軍基地門口(位於現在的通校路協與協和路交叉口),要求空軍基地內的官兵繳械。岡山民眾與空軍基地的官兵在門口一直僵持至下午四點,由於基地官兵以「未有上級命令不能繳械」為理由,堅拒繳械,民眾又手無寸鐵可對付,僵持到傍晚,因而作罷。[11]
依官方記載,高雄縣岡山在3月4日有暴民包圍岡山警察所,奪去步槍20餘枝,接著並進攻岡山要塞的駐軍。[12]同日,為了地方安全,由戰後初期的岡山郡守劉朝四,岡山區署洪石笋區長,省參議員吳瑞泰等三人出面和軍方協談,請軍軍隊不要外出,由他們三人維持岡山治安。[13]岡山的外省人被集中到位於現在空軍基地的「外省人集中區」保護,[14]也有部份軍隊躲到大、小崗山。[15]這些外省人在當時面臨糧食的問題,岡山的民眾並未讓他們斷糧,而是由曾在中國日本海軍醫院行醫,會講北京話的高耀蒼醫師,用自家汽車載運提供給他們糧食。[16]
二二八事件期間台灣各地方秩序的工作,由各地的臨時自治組織負責。當時岡山實際維持治安的力量,為「三民主義青年團」。岡山的三青團位於岡山舊火車站和岡山路之間的北排建築,被視為當時岡山「最正統最有權威的組織團體」。[17]長老教會牧師蕭朝金,是岡山「三民主義青年團」的團長。在岡山的軍警癱瘓時,由蕭牧師動員學生維持治安,成了地方穩定的力量。但也由於這個原因,這些人的「接收」行為,使得蕭牧師後來被定罪為「收容暴徒的人」。[18]
岡山國小退休的藍巧治女士還記得,事件後三月初的某個下午,蕭牧師曾到學校辦公室和教師們講話,請大家不要擔心,事件會平息下來,請大家靜待事件結束。
陳淇澤表示,二二八那天他人在台北,親眼目睹群眾焚燒公賣局香煙及被機槍射殺的過程。3月1日,他就坐著火車回岡山家,也就是當時有名的「大安旅社」。家人告知外頭風聲很緊,有警察表示,傳聞有一群大學生要南下指揮群眾暴動,家人於是要他躲到湖內的姐夫家中。
3月6日開始的「大逮捕」
蔣介石的軍隊於3月8日到達基隆開始血腥鎮壓之前,高雄市早在3月6日下午開始,就在高雄要塞司令部彭孟緝的指揮攻擊下死傷慘重,成了最為悲慘血腥的受害地區之一,岡山的大逮捕,也從3月6日開始。
3月6日以後的岡山人,就一直活在恐怖中,軍隊在能同時控制省道和火車站的交叉路口架起機關槍,劉國明先生記得,他曾親眼看見,當時有載著機關槍的軍用卡車巡邏岡山街區,不時就向空中掃射示警。
因為事件發生不久高雄市即宣佈戒嚴,在3月4日的時候,火車就只開到橋頭站為止[21],5日則只開到岡山。當時就讀「台北高等學校」三年級的高雄市人許劍雄和他二哥許舜雄,因為火車在岡山停駛而下車,剛好遇到許國平和住在岡山的台大學生余仁德,余仁德建議許劍雄他們先到車站前的「三民主義青年團」休息,他們於是留在岡山三青團維持治安,幫忙站衞兵。他們兩人都在3月6日被抓。[22]
陳淇澤在湖內躲一個禮拜後,以為已經沒事就回到家中。沒想到3月7日晚上,忽然有一群警察到家中把他捉走,關在現在阿公店溪柳橋旁,新生社空軍俱樂部的「海軍拘留所」中。陳淇澤在裡面,看到岡山郡守的劉朝四,被警察五花大綁的捉進來和他們四、五十人關在一起。到了3月16日,他們全被捉出去讓檢查官詢問,余仁德就在他前面被審問。[23]
陳淇澤在岡山被關了約一個月後,和五、六十個難友,胸前掛了張「岡山暴徒」布條,坐上軍車,運到當時的高雄醫院繼續又被關了5個月。在被關的半年中,除了活動空間極小,幾乎無法動彈以外,所有的人在裡面被規定不能講話,看守所的人員還三不五時的捉人出去毒打斥罵。許劍雄遭到刑求,他還知道有些人被用電刑求,作法是將犯人所站地上潑水,然後通電讓犯人全身發抖哀號。[24]
搬到岡山居住的彌陀人李潤宇,李凱碩,與李凱南三兄弟,都有參與高雄地區的二二八事件。在官方文件中,李潤宇的「犯罪事實」是「岡山暴徒首領」。[25]在3月6日左右,就有人到岡山家報訊要他們快躲起來而先後出走。結果大哥李潤宇自此下落不明至今,[26]李凱南則躲到台南市。
李潤宇 |
李碩楷 雄中1939年畢業學照 |
日治時期擔任岡山公學校教師的王福堃,是台南師範學校第4期畢業生,父親王海若為前清秀才,岡山公學校最早的漢人教師,家族是岡山街的書香世家。王福堃自1935年起,就在岡山公學校擔任教師,戰後在南部最高學府的高雄第一中學(現高雄中學)擔任總務主任。彭孟緝於3月6日派軍隊橫掃高雄市時,到高雄第一中學捉走林景元校長及張姓教務主任,王福堃當時因為請病假沒去上班。隔天派了載滿荷槍實彈士兵的軍車,到王福堃岡山家捉走他,把他關在高雄要塞司令部。[28]
王福堃 |
高雄縣警察局於4月22日完成〈高雄縣警察局二二八事變逮捕人犯處理情形表〉,顯示高雄縣
大約也和高雄市同時完成「綏靖」。
蒙難的岡山人
槍決部份〈高雄縣警察局二二八事變逮捕人犯處理情形表〉 |
蕭朝金,1909年出生於彰化社頭。自幼喪父與母舉家遷往台南善化定居,年幼家貧即打工協助家計。公學校畢業後憑一己之力,參加當時的函授學校通過高中資格檢定考試,後又考取台南神學院。神學院畢業後,於1940年到岡山長老教會擔任牧師。[32]
富有正義感的蕭朝金於日治時期即參加「文化協會」,推動殖民地台灣人的民主民權,戰後被推為三民主義青年團岡山地區負責人。三月時,雖有捉拿蕭牧師的風聲,但蕭牧師仍不以為意。卻不知台灣各地的三民主義青年團,已成為國民黨派系鬥爭下被犧牲的對象。[33]
當時就讀小學四年級的趙珠蘭 女士記得,當時蕭朝金牧師幾乎每天都會舉著白旗,帶領青年學生在岡山最重要街道的平和路上,向街民宣傳,請大家要和平,「不要相打」。
蕭朝金於3月10日被捕,被捕後仍在每天睡前和起床後,為台灣人祈禱說:「上帝啊!你要保佑台灣人。現在台灣人正遭逢災難,祈求您讓台灣人的明天能更平安、更幸福。」[34]蕭牧師於3月17日和余仁德一起被槍斃於現在河華路壽華路口附近,罪名是「毆打國軍主張攻打飛机場」。[35]由於蕭牧師非岡山人,他的屍體是由湖內海埔長老教會李尾長老,和岡山「高安診所」的高端模 醫師幫忙收屍的。[36]
余仁德,出生於1927年5月4日,父余泉成,母余廖沒,居住於岡山鎮壽天里大同巷15號。[37]余仁德高雄中學畢業,台大法律系學生,當時岡山只有3人考上台灣大學。據地方認識他的耆老表示,余仁德很會打桌球,是品學兼優的學生,口才很好,勇於發言,是同輩間的意見領袖。
依官方記載,余仁德的罪名是「策動青年暴動參加攻打高雄市壽山」。[38]在事件發生之初,口才好的余仁德在岡山的里民大會演講,被視為批評政府。[39]有正義感的他在聽到有些人主張毆打被視為貪官污吏的警察局長時,余仁德好心的替他作保,還護送他到外省人集中區。但余仁德被捉後,那位警察局長卻反而指控余仁德是壞人、歹徒……。[40]
據當時也拘留在海軍拘留所的陳澤淇表示,3月16日他被捉出去接受檢察官訊問,余仁德就在他前面被審問,余很硬頸地和檢察官對罵,並且拒絕簽字。
劉登居,出生於1911年,做燈籠生意,在3月後的某天被捕。3月20日,劉登居的兒子蘇金全,在岡山菜市場看到父親將被槍斃的告示,於是趕赴告示所寫地點,橋頭火車站前。只是到達現場時,父親已經被槍決了。[41]
不過依據劉登居妻子的推測,是由於福州人在戰後成為台灣人和新來外省人的橋樑,有些不良的福州人因而平地一聲雷的「抖起來」。有些在二二八事件發生前被欺負的岡山人,就在二二八事件地方治安不穩定期間,趁機到福州人聚落打他們洩憤。劉登居被福州人委託出面斡旋,卻「公親變事主」,被檢舉成地頭蛇而被捕被槍斃。
被譽為「萬家基督」的高耀蒼 醫師
1999年,曾有刊物記載,岡山的「高再祝」醫師在二二八事件時,拯救無數岡山人,被譽為「台灣的辛德勒」,但其實真正的人物是戰後繼承父親高再祝醫院的高耀蒼。岡山鎮民在事件結束後致贈「萬家基督」匾額,至今還掛在建安醫院中。
他會講中國官話的能力,在岡山的二二八事件期間發生了關鍵作用。外省人被集中起來,會講北京話的高耀蒼就用自家汽車載運食糧給他們,他成為岡山人和外省人溝通的重要橋樑,在最混亂的時刻,得到雙方的信任。在6日後的大逮捕時期,高耀蒼以自己作擔保,拯救了無數被亂捉的學生和岡山人士。
高耀蒼長子高建義在高雄讀中學時期,曾經被老師約談,老師詢問他家情況及父親。結果高建義回到岡山家中時,沒想到老師也在家中。原來那位 老師是來感謝救命恩人高耀蒼的。原來那位老師在二二八事件時,火車在岡山停駛,他一下火車就無緣無故的被逮捕,幸好那時有一位「高 醫師」出面相救。僥倖逃生的老師當時只知其姓,不知其人,直到高建義的學生資料卡寫著自己是岡山人,父親是醫師,那位 老師才終於得知救命恩人的全名,並登門致謝。
高耀蒼在營救許舜雄與許劍雄兩兄弟的過程中,也扮演重要角色。許氏兄弟的父親就是在3月6日,在高雄市政府被彭孟緝軍隊亂槍射殺在市政府的市議員許秋粽。他們的大哥許國雄知道弟弟被捉後,先到岡山找高耀蒼 醫師,透過高 醫師的幫忙,詢問岡山的某位空軍指揮官,才知道兩位弟弟已被移送到高雄要塞司令部。許國雄就是透過這個線索,又再想辦法利用管道找到彭孟緝的母親,才終於救回兩個弟弟。[46]
在當時軍警胡亂捉人的局勢中,高耀蒼醫師無私的擔保,發揮巨大的關鍵作用。有無數的岡山鎮民及因故到岡山的學生,都因為他的作保,才免於牢獄之災或更不幸的下場。
在事件告一段落後,由於高 醫師家族即為岡山長老教會的創始者,岡山鎮民感謝他有如基督救世主的慈悲義舉,致贈中間寫著「萬家基督」的匾額,右邊寫著「高耀蒼 先生 雅政」,左邊寫著「岡山鎮民一同敬謝」。
事件後的人與事
1947年的二二八事件後,蔣介石的國民黨在1949年失去中國大陸的江山逃到臺灣,實施全世界最長的軍事戒嚴白色恐怖統治,二二八事件成為不可說的禁忌。與岡山二二八事件有相關的人士,過著與一般人不一樣的人生。
余仁德之妹余金柳說,在她完成小學學業時,本想繼續升學,父親卻憤怒的表示,讀那麼多書作什麼?像你哥哥就是讀太多書,才會被槍斃,余金柳因而未能繼續升學。
陳淇澤在被拘禁初期,家中被敲詐付了3次「紅包」要救他,結果都石沉大海。後來靠著台大教務處開示的證明,表示陳淇澤並未參與任何抗議活動,陳淇澤的無妄之災才告一段落。在被關的半年中,由於活動空間極小,幾乎無法動彈,看守所的人員還三不五時的捉人出去毒打斥罵,所以陳淇澤出來後,身體仍很虛弱,台大校方請陳父將陳淇澤帶回岡山調養身體,一個月後陳淇澤才再回到學校。陳淇澤台大畢業後,在岡山合作金庫上班,1970年退休後又到民間成衣廠工作20年。一直他到2018年9月過世,仍等不到當年加害者的任何道歉,臨終前他表示,「希望後代永遠記得228的血淚教訓,不要再重蹈覆轍!」[47]
在高雄要塞司令部被拘禁半年的王福堃,二二八事件的陰影卻永遠再揮之不去,王福堃 先生終生不敢再擔任公教人員。[48]
二二八後在台南的李凱南,於同年5月加入中共臺灣省工作委員會臺南地區工委會組織,繼續反抗國民黨的統治。他曾在台南的大內、玉井、楠西、南化等地,以墾荒的名義吸收農民加入組織,後來在後堀建立武裝基地,擔任「後堀基地支部書記」,收集槍械以配合共軍攻台。[51]1950年春,國防部保密局偵破台灣省工作委員會台南地區的組織,李凱南於同年10月5日被捕。李凱南被捕後表示他「犠牲到底永不後悔」。[52]他被關在軍法處時,曾主導策劃逃獄,於1951年2月16日發動名為「吃麵包計劃」的逃獄行動,可惜功敗垂成,[53]同年5月21日清晨,於馬場町被槍決。
1987以後
台灣政府長期禁止民眾談論二二八事件,岡山的二二八事件,要直到40年之後,才被打破禁忌。1987年2月28日上午,余仁德的學弟柯旗化,以及戴振耀,戴振惠、林再受、與陳真、邱千芳等五六名高醫學生,還有農民敎室成員十多人,到岡山公墓余仁德墳前,是余仁德過世40年後的首度公開追悼。
1993年,高雄縣政府在岡山竹圍地區建造「和平公園」,是全台第一座為紀念二二八事件而建造的公園。
2019年3月17日,在蕭朝金與余仁德同時被槍斃的72年後,岡山和平公園樹立「岡山二二八事件和平紀念碑」,為蕭朝金等人平反。
[1] 胡慧玲等,《走出二二八的陰影》(台北市:二二八和平日促進會,1991),頁25-26。
[2] 李筱峰,《台灣史101問》(台北市:玉山社,2013),頁254-256。
[3] 〈國軍駐進岡山〉(1945年12月11日)。《民報》,第2版。
[4] 〈三暴漢穿軍服,無端槍斃米商,岡山深夜發生慘案〉(1946年7月26日)。《民報》,第2版。
[5] 〈岡山鎮民大會〉(1946年7月30日)。《民報》,第2版。
[6] 〈逃兵行盜,玩手榴彈〉(1946年9月27日)。《民報》,第2版;〈鳳山逃兵手榴彈恐嚇〉(1946年9月28日)。《民報》,第2版。
[7] 〈假冒檢察官欺騙罪犯家眷〉(1946年7月12日)。《民報》,第2版。
[8] 〈被拘者忽來拘人,到底誰是罪人?〉(1946年4月28日)。《民報》,第2版。
[9] 〈岡山郵局員召開,挽留局長磋商會議〉(1946年5月29日)。《民報》,第2版。
[10] 張炎憲等執筆,《二二八事件責任歸屬研究報告》(台北市:二二八基金會,2006),頁64。
[11] 楊尚強編著,《東瀛浮沉錄: 企業家楊承錦的傳奇》(台北市:英華電腦排版印刷公司,1993),頁18-20。
[12] 楊亮功、何漢文,〈二二八事件調查報告及處理經過〉《二二八研究》(台北市:李敖出版社,1989),頁73。
[13] 賴澤涵總主筆,《二二八事件研究報告》(台北市:時報,1994),頁127。
[14] 張炎憲,《台灣獨立運動的先聲:台灣共和國上冊》(台北市:吳三連台灣史料基金會,2000),頁221。
[15] 岡山國小退休的藍高山老師說,當時岡山國小的凌匹校長和部份年青老師,還想到大崗山去「勸服」軍隊不要傷害岡山人,唯經他勸阻而未去。
[16] 高昭義編著,《台南高長家族族譜》(台北市:家族自印,1996),頁331。
[17] 許雪姬等,《高雄市二二八相關人物訪問紀錄〈下〉》(台北市: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,1995),頁21。
[18] 賴澤涵總主筆,《二二八事件研究報告》,頁127。
[19] 蘇福男,(2010年2月28日)。〈228冤獄半年 陳淇澤不堪回首〉。《自由時報》,南部版。
[20] 〈吳水燈口述歷史〉,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2xfZ0lLqx8M。
[21] 柯旗化,《臺灣監獄島:柯旗化回憶錄》(高雄市:第一,修訂再版,2002),頁77。
[23] 二二八事件紀念基金會彙編,《二二八口述歷史補遺》(臺北市:二二八基金會,2007),頁104-106。
[25] 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,《二二八事件資料選輯(二)》(臺北市: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,1997),頁427。〈台灣省「二二八」事變現在逍遙法外份子名冊〉資料中,有位住在彌陀鄉的醫師,名字為「李潤年」,應是「李潤宇」的筆誤。
[26] 許雪姬等,《高雄市二二八相關人物訪問紀錄〈上〉》(台北市: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,1995),頁388-94。
[27] 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,〈憲兵第四團第一營第一連高雄管區二二八首謀份子調查表〉,《二二八事件資料選輯(六)》(臺北市: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,1997),頁116。
[28] 陳嘉翎,《王秀雄:美育人生》(台北市:史博館,2010),頁28-30。
[29] 張炎憲等執筆,《二二八事件責任歸屬研究報告》,頁71。
[30] 林元輝編註,《二二八事件臺灣本地新聞史料彙編(第一冊)》(台北市:二二八基金會,2009),頁367-368。
[31] 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,〈高雄縣警察局二二八事變逮捕人犯處理情形表〉《二二八事件資料選輯(五)》,頁661-669。原始官方資料書寫為「劉登基」,其家族晚輩表示是「劉登居」才對,本文後續以「劉登居」書寫。
[32] 涂淑君,《南瀛二二八》(臺南縣新營市:南縣文化局,2001),頁40。
[33] 陳翠蓮,《派系鬥爭與權謀政治──二二八悲劇的另一面相》(台北市:時報,1995),頁268-280。
[35] 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,《二二八事件資料選輯(五)》(台北市: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,1997),頁665。
[36] 涂淑君,《南瀛二二八》,頁61。
[37] 此資料由余仁德之妹余金柳提供。
[38] 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,《二二八事件資料選輯(五)》,頁665。
[39] 許雪姬編纂,《續修高雄市志卷八社會志—二二八事件篇》(高雄:高雄市文獻委員會,1994),頁174。
[41] 藍博洲《高雄縣二二八暨五○年代白色恐怖民眾史》(高雄縣:高縣府,1997),頁346-347。
[42] 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,《二二八事件資料選輯(五)》,頁665。
[43] 蘇福男,(2018年2月27日)。〈岡山228遇難者劉登基 後代絕口不提傷心事〉。《自由時報》,https://news.ltn.com.tw/news/politics/breakingnews/2350424。
[44] 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「口述歷史」編輯委員會編輯,《口述歷史第四期(二二八事件專號之二)》(台北: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,1993),頁351-354。
[45] 高昭義編著,《台南高長家族族譜》,頁309。
[46] 許雪姬等,《高雄市二二八相關人物訪問紀錄〈上〉》,頁229。
[47] 蘇福男,(2019年3月3日)。〈岡山228遇難者劉登基 後代絕口不提傷心事〉,《自由時報》,https://news.ltn.com.tw/news/politics/breakingnews/2714962。
[48] 陳嘉翎,《王秀雄:美育人生》,頁28-30。
[49] 藍博洲〈吳克泰:一條曲折前進的認同之路〉,http://chinatide.net/xiachao/page_298.htm。
[50] 陳英泰,《回憶-見證白色恐怖(上冊)》(台北市:唐山,2005),頁58。
[51] 李敖審定,《安全局機密文件--歷年辦理匪案彙編下冊》(台北市:李敖出版社,1991),頁136。
[52] 李敖審定,《安全局機密文件--歷年辦理匪案彙編下冊》,頁132-135。
[53] 陳英泰,《回憶-見證白色恐怖(上冊)》(台北市:唐山,2005),頁130-139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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